沈暮辞听到这件事情,面不改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白兄,我看你对这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为何?”徐鸿文因着昨夜住在白府,现下正和众人一块用早膳,看着白子轩这般,好奇地问道。
“这董茂行为猖狂,不服管教,休妻只是迟早之事。只是恰逢这次董县令被调往淮水一带配合朝廷治理洪涝灾害,才给了他这机会。”
“难道他是因为叶姑娘嫁给他才选择休妻的吗?”徐鸿文问道。
这问题一抛出来,在场所有人都一愣,尤其是叶楚楚和燕兰。
“你这意思就是,董茂对我们楚楚是真心的?”燕兰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道,“我看着董茂乃是趁着将楚楚迎娶进门一事大做文章,引得苏婉这妒妇发怒,便以善妒之名休了她吧。”
“哪是只有善妒,据说还有恶疾。”高福继续说道,“你们没看见那苏婉的脸,当时一阵疾风将她的面纱吹落,可是吓坏了众人。这苏婉不知遭遇了什么事情,面容灰败,上面有着很深的疤痕,如同老妇一般,据说身染恶疾,如今已然破相了。”
此话一出,正厅内的氛围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沈暮辞依然若无其事地喝着茶,而叶楚楚和燕兰,则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别样的情绪。
这苏婉,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她活该。
过去为非作歹,如今却被董茂休弃,直接逐出梧桐镇,苏婉一夕之间成了许多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高福又与众人说了许多,大伙儿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谈论此事。如今苏婉不仅身败名裂,而且容貌尽毁,着实有着大块人心之感。
“弹劾董茂的时机到了。”待众人已经厌倦了这个话题,沈暮辞放下手中的杯盏,幽幽地说道。
见着大家似乎对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沈暮辞嗤笑一声,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精光,“如今董茂休掉苏婉,必会惊动太后,董家势必不会再受到太后庇佑,如此以来,弹劾他也就会容易许多。”
因着叶楚楚在明面上已经嫁给了董茂,她在救济流民以及帮助沈暮辞搜集董茂的罪证之时自然是不能公开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