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兰有些不赞同,想要继续说什么,却不想被裴宇一把拉走了。
而沈暮辞,则轻挑了一下眉毛,对他这一说法很是满意,他注视着徐鸿文,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仿佛在说“算你识相”。
徐鸿文偷瞄了沈暮辞的脸色,见其有所缓和,心中也松了口气。
这时,叶楚楚拿来了包扎的纱布和膏药,包扎本就不是什么繁杂之事,见沈暮辞执意要帮徐鸿文处理伤口,也不好阻拦,便站在一边,关注着沈暮辞的一举一动。
可沈暮辞从小到大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本就不太在意,更不必说还给别人包扎过伤口,因此现下包扎手法很是生疏。
许是下手太重,将伤口触碰到,徐鸿文顿时传出一声闷哼。
有那么一瞬,徐鸿文觉得,眼前这人正是因为刚才那女子的一番话在报复他。可下一瞬,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无辜。
“啊!”沈暮辞突然用棉线将纱布缠紧,徐鸿文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可刚叫出来,他便后悔了,因为他发现眼前之人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好在这时,在其旁边一直看着的女子终于走了过来,其实徐鸿文非常奇怪,因为自始至终,这位貌美的姑娘都一言不发。
徐鸿文发现,这姑娘似乎一点都不怕正在给他包扎的男子,哪怕这人脸色并不好看。她径直将他正在缠绕的棉线从手中夺过,轻车熟路地接替了这人的动作。
突然被叶楚楚打断,沈暮辞微微一愣,他刚与叶楚楚对视,便遭受了叶楚楚一记白眼。
仿佛在谴责他刚才逞强的行为。
叶楚楚一直都是温柔的,哪怕她用这般无奈的眼神看着沈暮辞,也能在其中看出她的温顺。
此刻沈暮辞知道自己搞砸了,自也不好说什么,叶楚楚的一记白眼,将他心中原本快要腾起的火气全部熄灭。
沈暮辞帮这人包扎本就暗藏私心,因为他就是不太愿意叶楚楚去碰别的男人,哪怕他知道并未有其他意思,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低垂着眼眸,看着叶楚楚用一双玉手灵巧地将纱布重新包扎在伤口上,看着叶楚楚轻柔地将棉线一圈一圈地缠绕上去,心中酸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