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极其冷淡的“水离”的声音逐渐颤抖,隐约带了哭腔。
真的只剩她自己了。
偌大的帐篷是她所不熟悉的,她……她应该按那人说的,好好待在这里。
这里没有其他人,皇兄也看不见她,她不用那么害怕的。
可是,未知的感觉让她恐惧,她蜷缩到了一个小角落,尽可能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好像时间过得很慢,不知等了多久,有人走近了营帐。
“水离”不敢看那人长什么样,始终害怕地低着头,脸抵着膝盖。
凤宿和之前一样,回来后继续处理手上各种杂事。表面上在忙,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他与水离这两日没太多交流,她有意在躲闪他。
有时他会尝试和她多说两句,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粮草已经顺利分下去了,单山旋也醒了,还很虚弱。”
他主动和她讲刚才的事情,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在他看向水离的时候,发现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埋着头,拒绝与他有任何交流。
“莫先不见了。”他故意这么说,想吊起她的胃口,“他就是单山旋那个手下。虽说死在了敌营也是有可能的,但他作为比较有记忆点的人物,许多将士都说去了敌营后没怎么看到他,嫌疑很大。明歌和宣修已经着手在查了,碍于单山旋的身体情况,准备晚点问他。”
奸细的事一直是水离关心的,未曾想,他说完也没见水离有什么反应,不由得心头一紧。
走上前,竟才发现她在小声地啜泣。
他不是没见过水离哭,只是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
她在害怕,他靠近以后她开始发抖。
凤宿想开口,一时没想到很好的措辞,于是坐到她身侧,正要说什么,就被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