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离披上轻薄的纱衣,含含糊糊地答应了。
待两人穿衣洗漱完毕,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清晨的空气甚好,外面还没有侍奉的人,水离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凤宿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她的手停在了半空,嗷嗷直叫。
“痛痛痛痛痛……凤宿,帮、帮个忙……”
他只得耐着性子,帮她把胳膊慢慢放下来。
“你的伤还没好透,尚在恢复期,动作幅度收得小一点比较稳妥。”
水离耷拉下脑袋。
见她的兴致被灭了大半,他又道:“今日你起得早,早市刚开张,正热闹着。”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水离立刻两眼放光:“那我们快出去吃早饭吧,早市上都有什么好吃的?”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凤宿吹响口哨。
远远的,一匹马拉着一辆乌木马车缓缓来,驾车的人是许久不见的阿福。
马车摇摇晃晃,但一点也不颠簸,水离靠在软绵绵的腰垫上,一点力都不用出。她扒开帘幕,认认真真地趴在那儿看外面的景致。
路边的小贩都出来摆摊了。街上人很多,不用多吆喝就坐满了人。
“最近不太平,街上时常有□□,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凤宿叮嘱道。
水离:“那个烧饼看上去好好吃啊,那个糕点我也没见过,是什么做的?”
“……停车吧。”他与阿福说。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水离不急着冲过去了,慢慢走过去,以免再把伤口弄裂了。
凤宿始终很注意,每次都挑在不起眼的角落,好让她能放开吃。以至于等天大亮的时候,水离已经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