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池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又瞥了一身记者行头的罗玄，“对不起导演。”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总觉得罗玄好像变了很多。

不像以前一样腻腻歪歪的总想纠缠他，却反而比以前更自信从容。

他一开始还担心，进了一个剧组，罗玄说不定会天天没眼色地来跟自己亲近，说不定哪天就捅了娄子。

谁知，戏都快拍的差不多了，罗玄却仿佛一下子没了之前对自己的深情不悔一样，始终公事公办，私下里也最多是像个普通朋友一样。

他眼里甚至没了以前看自己时的温柔甜蜜。

章池分不清他是真的没了，还是为了演戏，强迫自己控制住了。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他以为自己该高兴这种变化的，可是却越来越忍不住留意他，看他。

他变了。

眼睛不再围着自己转，好像反而更耀眼了。

“罗玄，渴吗？我让助理冲了两杯咖啡。”

休息时，章池一手捧了一杯咖啡，走到罗玄身边，朝他递了一杯过去。

罗玄微微扬了扬眉，“谢谢。”

他不应该很不希望自己凑上去吗，怎么自己没去烦他，他反倒自己找过来了？

两人捧着咖啡，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章池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些债，还清了吗？还欠多少，我出。”

罗玄笑了笑，“不用了，都还清了。”

章池皱了皱眉，“还清了？怎么还的？我记得你上次来找我，说几个人的加起来，还欠一两万呢。武替工资，好像也没太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