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中抽出来,嫌弃地拍了拍:“先回你家。”
步晓仿佛有了主心骨,从地上嗖地站起来,领着两人往家中去,视线在魏楠诀身上打转:“大师,这位先生是?”
沈慕之弯起嘴角:“你不需要知道。”
步晓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不住发毛,总觉得这笑藏着深意,换做往日这种小年轻用这副语气跟他说话,早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但此时因为有求于人,于是忍了下来。
他家中还是如同走时,除了地砖上半干的水渍,其余一尘不变。房门打开后,一股莫名的腥臭味飘来,沈慕之抽了抽鼻子,暗忖着这味道和那家废弃门店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步晓似乎也闻到腥味了,他害怕地往后挪了一步,站在门口的位置不愿进屋。
沈慕之回过头不耐烦地说:“再不进来你就一个人呆外面。”步晓一听,连忙跨过门坎将大门关上。
他期待地看着沈慕之道:“大师,你今天可以帮我把那脏东西除了?”
沈慕之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说:“步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它对你有恶意呢?”
步晓道:“你看到了!我刚才都要被它害死了!”
沈慕之没有接话,转过头对魏楠诀说:“魏楠诀,你看看他家中有何异常。”
魏楠诀踱了几步,又从衣袋中抽出一张画着朱砂的符纸贴在正对大门的位置,刚贴上一股阴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了进来,将符纸吹得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