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皆为脑补,小公举上辈子怂了十六年,向来与人为善,导致人善被人欺,这辈子有陆远非宠着惯着才养出几分骄矜性情,现在没有他哥给他撑场面,小教练一秒钟被打回原型,失了主心骨,怂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更想陆哥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陆哥全心全意地护着他,处处为他打算,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夏云则在冷风里蹦蹦跳跳摩擦生热,锲而不舍地给他妈打电话,陈女士摸出一个杠上开花,红光满面地一推牌,顾盼自得,余光总算瞟到她快要变成一条冻鱼的亲儿子。
“哎呀儿砸!”她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打开阳台门,惊声问道:“你怎么把自己锁阳台上了?”
夏云则手脚冻得冰凉,一进屋先打了一串喷嚏,低头怒瞪熊孩子,红着眼圈向他妈告状:“是这小子把门反锁上的!”
熊孩子被他瞪了一眼,扭头扑到他堂弟身上,哇地一声哭了,他叔赶紧过来哄乖孙,顺道甩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
夏云则又气又委屈,抿紧双唇,倔强地看向陈女士,后者表情尴尬,左右为难,让他先回沙发上坐着,还给他接了一杯热水。
夏云则不坐,也不喝水,眼眶里转动着点点水光,胸膛起伏,深吸了几口气,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儿子。”陈女士轻拉他的衣袖,小声劝道:“在亲戚家你别甩脸子,咱们吃完饭就回家。”
还吃什么饭,他气都气饱了!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还是孩子,三座大山全压他一个人头上了,再加一项“在亲戚家”,还他妈不是主场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