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夏云则欠着屁股歪在沙发上享受鱼片粥,陆远非一句“驸马什么意思?”让他一口粥呛到喉咙里,咳得地动山摇。

陆远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强烈,坐到一旁帮他拍背,夏云则顺过气来,恶人先告状,瞪着眼睛让他去查字典。

“我又不是语文老师,我最多是个教体育的!”

陆远非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可怜见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让人好奇心更盛:“那体育老师在床上喊驸马是什么意思,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似笑非笑,撩得人鸡皮疙瘩顺着脖子爬到耳根,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潮红。

夏云则脚尖无意识地轻搓地板,脑细胞飞速运转,肉烂嘴不烂,虚张声势地叫唤:“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服、服吗?’就问你服、服不服吧!”

陆远非笑出声来,对他的急智表示心服口服。

看他臊眉耷眼,躲躲闪闪的心虚样儿,陆远非又心软了,觉得刚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依不饶地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实在是不仁不义不厚道。

小教练的眼睛里已经明明白白流露出“陆哥哥拔吊无情变成坏哥哥”的委屈神色,让陆远非十分受用,搂过他的脑袋碰了一下额头,低笑道:“服,每一次都很服。”

夏云则危机解除,刚松了一口气,再细品他话中的内涵,不仅脸蛋通红,连脑门都红了。

就是个坏哥哥没跑了!

他吃饱了饭又去把徐郦提溜起来,让她继续跑楼梯,由于身体不适,教练这次不跟着练了,而是电梯直达顶楼,然后站在楼梯拐角处,从缝隙里看她的身影一圈一圈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