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锦帕的手微微一顿,晏奚斜着看了她一眼,“倒也不必这般避嫌。你便就……十日一次吧。”
“是。”南衣应下——十日一次不照样挺勤的吗。
终于止了咳,晏奚收了锦帕,“在冬柏宫,过得可还习惯?”
“挺好的。”南衣道,“但属下心中总是不踏实。”
“你还会不踏实?”晏奚扬了下眉,“连过四关足以堵住悠悠众口。且你往日装模做样的水平,小小一个冬柏宫,怕只会混得风生水起。”
南衣赔笑道,“主上过誉了。属下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真才实学,还是拎得清的。”
晏奚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今日冬柏宫又是无事?”
南衣老实点头,“无事。”
就算有事,姜半夏那边也都处理好了,轮不到她去瞎操心。
晏奚嗯了一声,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了窗边,“你觉得姜半夏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南衣斟酌了下,“姜大夫性子很温和,人看着挺好。”
晏奚扶了窗框,“你可知前一任冬柏宫主是如何死的?”
南衣心中打鼓——怎么姜半夏的话题能扯到晏隶的死上头去?
“属下不知。”
晏奚看着窗外,语气很平淡,“那日,说好了由夏樟宫拖住敌人主力,冬柏宫的姜半夏前来接应。可来的,却是数十位杀手。最后,本座只能带着晏隶的尸身逃进了地宫。”
南衣惊讶地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犹豫半响,只问了句,“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