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嫔在宴上有舞剑表演,”春公公苦口婆心,“陛下还特意吩咐内务府为敏贵妃备了烟花秀……”

江初唯恹恹地抬了抬眼皮,懒洋洋地将他打断,“身子病久了,本宫心脏不好,可是受不了刺激,辜负了陛下一片好意,待年后再去请罪吧。”

话已至此,春公公已别无他法,只得行礼退出了寝殿。

小孩子爱看稀奇,大公主一听有烟花秀便缠着齐美人去宴殿,温诗霜怀有身孕,周翰墨一早把人接走了,秦子苓要上台表演,今儿个一天都没出现,偌大的昭芸宫现下就江初唯一人,齐美人实在不忍心。

江初唯将人推出内殿,“好生看秀,回来说给我听,就当新年礼物了。”

送走齐美人跟周岚婉,江初唯立马唤来香巧跟碧落,“多拎两壶青梅酒,我们也出去走一走。”

香巧给江初唯披上斗篷,有些担心,“小姐下午刚刚拒了陛下,夜里又偷偷溜出去玩,若是传去陛下那儿……”

“你呀!”江初唯捏她的鼻子,笑道,“什么都好,就是凡事太谨慎了,日子都给你过废了。”

碧落在旁应和道:“娘娘所言极是,香巧姐姐不大我两岁,却跟母亲一样爱念叨,奴婢来殿前伺候一个月,耳朵都生出一层茧了。”

“还好是在昭芸宫,若是换个主子伺候,你这舌头早被拔了。”香巧说道碧落。

碧落娇笑地躲到江初唯身后,探头朝香巧吐了吐舌头,“谁让我们娘娘人美心善是活菩萨转世呢。”

江初唯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轻轻地点了点碧落的脑门,吓唬道:“青梅酒都带上了吗?等会儿本宫喝不尽兴的话,就将你一并打发去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