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公公立即躬身行礼,“老奴这便去玥兰阁传旨。”
周翰墨望了眼天色,唇角浅浅一勾,“等晌午时候再去,定要当她面宣旨。”
春公公:“……”
陛下怎么还孩子气跟敏贵妃较起劲儿了?
周翰墨愤然离场,其他人没有看到,江初唯却瞧得真切,只是不想搭理他。
他前脚走,她后脚就歇了下来,半躺在屋檐底下的贵妃软榻上吃茶。
三年病痛的折磨,将她的身子拖累至此,虽不是严重到风中残烛那般,但精力总是比不上常人。
闹了一会儿就胸闷得紧,四肢更是乏力,脚下轻飘飘得难受。
香巧半跪在地上给她按揉小腿,心疼地瞅了眼江初唯泛红的眼角,小声道:“小姐,这两日都不曾用章太医开的汤药吗?”
江初唯单手撑着额角,懒懒地望向院子里嬉闹的周千衡和周岚婉,笑意染上眉梢,“好得快惹人怀疑。”
香巧心焦,却也是无奈,只转了其他话,“宫人将将禀告陛下来过了,但到了院门口又折了回去,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江初唯拍了拍她肩膀,轻笑道:“本宫有病在身帮他带孩子,陛下还能怪罪本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