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间笼着一层沁人的冷漠和寒凉,面无表情的时候,让人觉得可凶了。
众人默默地往后退去一步。
秦子苓将江初唯拦腰抱起,低头看她,怀里的人儿小脸发白,鼻尖通红,嘴唇泛紫,这些若是放她人身上,定是狼狈不堪,但江初唯不一样,娇娇弱弱的模样,犹似一朵风中轻颤的牡丹,只会让人心疼不已。
江初唯受家里人娇养长大,哪儿遭过这些苦,闻出秦子苓身上的冷香,不安地抓住她的袖袍,“子苓姐姐,这是我刚采的红梅,你喜欢吗?”
秦子苓冷冷地扫了眼江初唯护在怀里的红梅花束。
“子苓姐姐为什么不理人?子苓姐姐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子苓姐姐……”未入宫之前,秦子苓每去江府做客,江初唯总会这般缠着她。
秦子苓仍是冷漠脸,却又不着痕迹地将江初唯的身体往里带了带,跨着大步进了静羽宫。
关上殿门,江初唯发现屋里竟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火炉死气沉沉,没有烧炭!
虽说秦子苓不受周翰墨待见,但也是大周正四品的贵嫔,何以沦落至此?冬日取暖全靠一身正气吗?
秦子苓从小习武,手脚麻利,将江初唯放到床上,拽过被子往她身上一裹,“柴炭熏人,我不喜欢。”
江初唯乖乖坐着一动不动,露出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一张小脸白得吓人,凝着水珠子的长睫微颤。
秦子苓接过贴身宫女乐丹奉上的热茶,亲自递去江初唯的嘴边,“冷吗?”
江初唯就着秦子苓的手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热茶,身子终于回暖,而后仰起小脸朝她灿烂一笑,两排洁白细碎的贝齿,就像夏日那般明晃晃的耀眼,“现在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