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怀微微笑,不答。
我就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两人说了会儿话,照例下了两盘棋,元墨再次被杀得片甲不留,十分愤怒。
姜九怀知道再杀下去她就真急了,便含笑住手,收拾睡觉。
如今草堆已经铺上了兔皮褥子,盖着兔皮毯子,十分温暖舒适。
只有一样,元墨睡相不好,每天都睡得四仰八叉,必然有一条腿搁在姜九怀身上。
元墨十分不好意思,表示她还是睡回自己那只草堆,但姜九怀认真地道:“比起感染风寒,被压上一压也无妨。”
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毯子只有一条,若是只给我用,传出去岂不说我苛待你?”
元墨心道:你想多了,这荒山野岭的谁会传出去?而且苛待人什么的,你以前不是做得很顺手嘛。
虽然清晨必然反攻,元墨睡前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弓成一只虾米,尽量少占点位置。
和她截然相反,姜九怀的睡姿永远是端端正正,双手合拢在胸前,夜里躺下去什么样,醒来定然还是什么样。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姜九怀一直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元墨忍不住问:“阿九,你是不是想起从前的事了?”一定是因为那块琉璃吧?
“没有。”姜九怀的声音听上去不知为什么有几分压抑的味道,“你睡吧。”
因为有点担心,元墨也睡得不是很踏实,半梦半醒间,听到他姜九怀起来喝了几次冷水。
这么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