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把手里的钱全押了上去,倾囊换了五十盏花灯,挂在红馆阿九的名字下面。
这种花灯皆是红缎贴面,从里头透出红融融的光,可元墨越瞧越觉得这该是银光——全是银子啊。
进入复选的女伎无一不是有几位靠山的,花灯都是十盏一送,司仪高声唱出某某人送某某姑娘多少多少盏,正是给客人炫富、给女伎扬名的好时候,每一次都惹得台下惊呼连连,元墨挂上去的那五十盏很快被旁边迅速攀升的花灯甩在了后面。
就在元墨看着那可怜的花灯发愁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阿九的名字。
“扬州卫子越为红馆阿九姑娘点灯一百盏!”司仪高声。
“一百盏!”
“天呐我没听错吧?”
“一百盏呐!”
“这是谁啊?”
“哪个是阿九?”
“这卫子越是谁?这么有钱?”
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从来没有人送过这么多盏,连台上的女伎并对面的评审官们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一百盏!
得多少钱啊!
这是!真爱啊!
元墨感动得热泪盈眶,想为卫子越开碑立传,并设个长生牌位。
然而被示爱的阿九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静静立在一旁,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