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元墨,云姨微笑道:“宝宝,天热了,晚上洗澡时可以放一些茉莉花,不生痱子。”
元墨答应着往里走,齐叔唤住她,回头轻言细语交代了云姨几句,走过来,看了看元墨手里抱着的大锦盒,“送阿九姑娘的?”
元墨点点头。
“阿九姑娘……”齐叔迟疑一下,道,“不是普通人。”
齐叔是红馆里的闲云野鹤,只要和云姨无关,他极难得多吐露一个字。
“我知道。她会是我们家最红的花魁。”
“不是指这个。那夜她发号施令的样子,不像是普通女伎。”齐叔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有极其复杂的神情,“我见过一种人,从出生起,所有人就要听命于他们,所以他们早就习惯命令他人,并且容不得半点忤逆。这位阿九姑娘,很像这种人。”
可她就是个女伎啊,和一车女伎被她一起救出来的。元墨道,“那天可能真是吓着她了,她本来就性子高傲,人又有点小性子,开不起玩笑。”
而且气性很大。
元墨在心里补充一句。
“我……也说不准,只望你多留一个心眼。”
“嗯嗯,知道了!”元墨随口应着。她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哄好阿九。
门上“笃笃”两下轻响,阿九开了门,却不见人。
“喵。”
地上一只锦盒,铺着软垫,一只雪白的奶猫趴在软垫上,小嘴粉红,对着阿九,又软绵绵地“喵”了一声。
一人一猫对视了半晌。
阿九手一动,准备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