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急急的命人去找了大夫过来,又让人去查今日的厨房。

那大夫看了看,又尝了尝粥,才道,“粥中确实有红花,分量还不少,孕妇用了一碗,孩子就保不住了,不仅保不住,还有大出血的风险,这可谓是下了本钱了。”

烟花之地女子滑胎本就是常事,可大夫也是个人精,瞧见似乎不是往常那回事,便老实的说清楚了。

老鸨听得一阵昏天暗地,她暗骂一声,让人把大夫送走,又亲自把厨房做菜的厨娘捉到琬琰面前审问。

琬琰只静静的看着,听着厨娘说话。

“今日姑娘们都起得晚,在这之前,就只有玉丹姑娘身边的丫头来要过早膳,还逗留了一下,紧接着这位姑娘就来了。”

厨娘口中的这位姑娘,说的就是明儿了。

“玉丹,你要怎么处置?”琬琰猜到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她问那老鸨道。

老鸨也在犹豫啊,她思来想去,玉丹是醉花楼的第二摇钱树,可她今日害的不是旁人,而是驸马亲自送过来的这位夫人,害的可是驸马的子嗣。

琬琰轻轻一笑,“若是你不能做决定,那就让我来做吧,玉丹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要是让驸马知道了,你这醉花楼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难题。我也不要玉丹的性命,就只要她喝了碗哑药,从此不出现在我跟前就行了。老鸨,你可得三思而后行。”

她微微抬头,明儿就把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

“这便当做是我买下玉丹的喉咙了。”琬琰说道。

那老鸨瞧见银票上的数额,眼睛都亮了三分,“好,就依夫人的。”

玉丹哑了还是能赚钱,就说成是生病哑的好了,左右玉丹这几日也不接客,再说,老鸨想得更为深远,一个哑巴,对有些客人来说也别有一番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