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寒十分温柔的收回了剑,看着榻上瞪着双眼没了气息的皇帝,话却是对着国师说的,“若是姑姑弑君呢?弑君和谋反,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罪名。这护身金符于你还有效吗?姑姑,孤能策反你的亲信,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姑姑觉得,孤的依仗又是什么呢?”

他竟然亲手弑父!

国师眸中的平静终于被撕破了,她紧紧地握着黑衣人的手臂,才勉强稳住了心神,“好一个心狠的太子!你若是不想烈国不安,陷入内斗,边疆造反,你便把你身旁的女人杀了,到时候,我还是你的好姑姑。”

论起心狠,恐怕历代的烈国皇帝加起来,都不如一个闻寒。

“姑姑,你知道你的亲信,驻守在边疆的周腾现在如何了吗?”闻寒突然问道。

没等国师揣测闻寒这话的意思,就瞧见殿外走进来一人,正是闻寒的舅舅云烈,他手里提着个人头,马鞭都还攥在手里来不及放下,就一路赶进了宫中。

他的手一松,人头就咕噜噜的滚到国师的身侧,国师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华美精致的裙摆也染上了几分血污。

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国师双目瞪大,“你杀了周腾?闻寒,你竟敢杀了周腾?”

周腾是烈国老将,先帝重用之臣,守卫边疆多年,可这个小崽子,竟敢直接取了周腾的项上人头!

周腾他又怎会这般大意,让人取了性命去?

闻寒立在床榻边的石阶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国师美艳的面容,“是,一个反贼,孤自然要肃清叛逆。姑姑自以为计划能天衣无缝,能顺利逼宫,却不知,姑姑的一举一动,都在孤的掌控之中。姑姑,你仗着皇爷爷的宠爱,肆无忌惮掌控了半生朝政,女子掌权第一人,现在也该去黄泉下,和皇爷爷作伴了。来人,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