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音渐落,她手中的茶盏也摔落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琬琰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她反而是一副困惑的模样,暗暗拉住了白墨的衣袖,不叫他说话,自个却问了起来:
“太妃娘娘,琬琰和墨王爷怎么会有那种心思呢?我们可都不知道,许昭仪怀了孕,甚至许昭仪这个名讳,也是头一回听说,这可是冤枉我们了。至于您的内侍,全是因为他冒犯了王爷。把茶水往王爷的身上泼,害的王爷得回去换了一套衣衫,又姗姗来迟了。不仅如此,他还污蔑成是我泼的,我泼王爷干嘛呀,污蔑我,自然要重惩以儆效尤,要不然,我还要这个公主头衔有什么用处,太妃娘娘你说是不是。”
太妃皱眉,“这些全是你的一面之词,哀家的内侍一贯受礼,如何会泼了墨王爷的一身茶?”
“太妃也明白这是一面之词,那许昭仪的事情,我们事先都不知情,太妃若是听信了旁人的污蔑,那琬琰和王爷岂不是如何也说不清了,甚至也没有辩白的机会就被这样定罪了?”琬琰说道。
“你……”太妃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张纸,扔在了地上,“这是许昭仪临终前留下的书信,那许昭仪若是污蔑你,如何会用自己的性命,还有腹中皇嗣的性命来污蔑你?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许昭仪是必然不会用这么大的牺牲来只为了污蔑琬琰和王爷的,可是旁人说不定啊,这满宫中,谁知道琬琰和王爷的敌人有多少?他们都觉着琬琰和王爷深受陛下的宠爱,那份嫉妒之心谁说得清楚?”琬琰口齿伶俐的说道,而且说得还一副井井有条的样子,把太妃气得不轻。
太妃冷冷嗤笑一声,“明华公主这口才,可真是厉害,哀家这把老骨头,可是说不动了。”
一旁的皇帝看着沉默的白墨,又看了看琬琰和白墨相携的手,心中一种淡淡的酸味弥漫。
不过此事闹得这般大,若是不查清楚,许昭仪一事究竟是真是假,只怕人心不好安。
想着,他便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声称不知情,那便给你们半日的时间找出自己清白的证据,若是找不出来,那就只能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