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游不问照例给容逍端来清茶,容逍只是略看了一眼,就喝了进去。

他是先天灵木,对毒物最是敏感,所以从不担忧自己会被暗算,更何况这是游不问递来的,又不是闻晏,他也没多想。

但情思从不属于普通chun药,不仅无害,还全靠心意催动,所以他直到喝完也没什么反应。

闻晏在对面不动声色地瞧着,眼看着容逍把咖啡慢慢喝完了,才舒了口气。

他心里啧啧两声,瞧瞧容逍把他逼成什么样了,他怕是第一个给自己老公下药才能过性生活的悲催小0吧。人间还有没有点道理了。

游不问端完咖啡就撤了。

他与闻晏对视了一眼,便拿上了外套,轻声说自己出门买东西,便推开了门。

外头冷风扑面,游不问被吹得微微眯了下眼,便加快了脚步,转眼消失在了别墅的结界外。

偌大一个别墅,只剩下了闻晏跟容逍两个人。

屋子里还能听见容逍翻动书页的声音。

闻晏也不急。

他坐在容逍对面的沙发上,安安心心等药效发作。

外头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他一只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容逍,蓝色的居家长袍一直严严实实包裹到胸前,却偏偏露出一截细白修长的脖颈,看着纤细脆弱,两截细瘦的手腕也从袖子中深出来,指尖轻轻搭在一起。

他看着安静又内敛,可眼角眉梢又全然是年轻美好,充满诱惑。

容逍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这屋子里似乎太热了,热得他心头如有股火焰在燃烧,手指不自觉地蜷曲起来,喉结也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的视线落在了闻晏身上,看着他蓝色居家服下露出的一双脚,羊脂玉一样白,脚趾甲粉白圆润,脚尖踩在深蓝的缎面拖鞋上,不安分地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