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吻了容逍,是初吻。
他刚刚一直觉得容逍肯定会来救他,也没有凭据,就是这么笃定。
可是现在他躺在祭台上,身体越来越冷了。
他想,容逍大概还是会来的。
他笃定容逍不会抛弃他。
可惜他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早知道该再亲容逍一下,也算牡丹花下风流一场。
闻晏苦中作乐地想。
他嘴里都是血腥味,费力地往祭台边看了一眼。
那些朱厌都狂热地看着这个方向,一帮子王八蛋犯罪分子,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他有点不敢想自己真的死在这儿,他爸妈该怎么办。
别人都好说,容逍和游不问都是妖界大佬,不愁没人陪,李筝和金越泽也会有别的朋友,只有他爸妈,膝下可就他一个崽,辛辛苦苦养到十八岁,说没了就没了。
早知道劝他爸妈生二胎了。
闻晏满腹的心酸,眼泪终于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
但仅仅是几秒后,他突然看见祭台边缘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这烈火不知从何处而来,如红莲一样盛开,顷刻之间就席卷了围在祭台边的朱雀族人。
而在这红莲般的无尽之火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踏着烈焰而来。一身红衣几乎与烈火融为一色,五官妖冶至极,神色却冷漠如冰。
他所过之处,火焰都燃烧如炙热的岩浆,轻易就把试图反抗的妖怪都吞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