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抓了抓枕头,克制住将它扔到傅明野脸上的冲动:“你还是去打水吧。”
……
傅明野端着装满水的脸盆放在凳子上。戚白茶微仰着脸,任由傅明野给他擦洗。
傅明野细细用毛巾描摹过青年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完美无瑕。
很漂亮。
怎么会有人忍心对这么漂亮的茶茶下手。
像他这种世间至恶的化身,都能被茶茶一眼俘获,怎么还会有人舍得伤害茶茶?
傅明野一想心情就糟糕起来。
他动作小心地避开戚白茶的伤口,替人擦洗身体。
目光触及到打着石膏的手臂时,傅明野敛了敛眸:“现在还疼么?”
戚白茶说:“不疼了。”
他从醒来就没有感觉到疼痛,白天说疼更多是心里委屈。
“谁伤了你?”傅明野终于询问,“我今天打电话问过校长,他说你下午请了假。你请假去那座宅子里做什么?”
戚白茶早就想到被发现后避不开这个问题,也早编好了一套说辞。
总之魔王的事说出来是天方夜谭,他只能尽量将故事合理化。
戚白茶说:“我本来想请假去找你。”
“找我?”
“是啊,就想见见你。”戚白茶道,“只是没想到半路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那宅子里。方雅儿和她经纪人也晕了过去。然后他转身看我,脸上戴着面具,就又过来把我打晕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帕斯克尔已死,这件事在人类中注定只能成为一桩悬案。
傅明野问:“他戴着什么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