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亭看不见,“阴气很重。”
黑灯瞎火的,李越也跟半瞎没两样,“我跟师兄说一声,让他们明天来调查一下。”
回去路上,李越背着昏过去的夏夏,沧离拽着叶晚亭。
这一路,沧离都没怎么说话。
他安静下来,叶晚亭反而不太习惯,“你怎么了?”
沧离敷衍道:“饿了。”
叶晚亭没有怀疑,沧离经常半夜起来找东西吃,窸窸窣窣,比老鼠还闹人。
山脚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因为单子顺利完成,还在赶作业的严肃开心到飞起,当即派了车来接他们。
离车还剩两三米的时候,沧离忽然涌上一阵恶心的感觉,刚刚倒灌的符纸上的煞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撞得他胸口翻江倒海般难受,随后,他身体发软,直直软倒了下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执念真是深,主动放弃了投胎机会,可惜现在都忘了。”
“他拿到‘那个’了吗?”
“拿到了,在……”
沧离听见两个人在对话。
他整个人像是被沉在海底,无法动弹,连声音传过来都仿佛隔了一层膜。
“那个”是什么?
忘了?忘了谁……?
沧离挣扎了一下,想听清他们的对话,但身体猛地一震,清醒了过来。
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沉浸在梦中那段似是而非的对话,没有缓过神来。
沧离不记得有这段记忆。
但却隐约知道,应该是他从“心向光明”中活下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