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说得热情洋溢,情绪饱满,重新把气氛带了起来。
何音坐在位置上,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脸颊,另一手懒洋洋地翻着膝盖上的拍卖手册。
她安分不了几分钟,便将手册丢在桌面上,凑到秦臻身边咬耳朵“无所不能的黑猫先生啊,信女诚心求问,这个展笠瑜是怎么回事?”
自从她给了他实体,两人都快忘了黑猫这回事了,现在听着这个称呼,秦臻心中便是一软,轻斥道,“你当我是江湖百晓生,什么都知道吗?”
可顿了顿,他又说,“无非就是豪门中争家产那点事。”
何音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副洗耳恭听……不,秦臻听杨心说过一个词。
她这样子,叫做“等待吃瓜”。
“展家家庭情况复杂,这点你也知道,祖孙三代,意外去世的很多。展老先生去世得比较匆忙,虽然留有遗嘱,但是没有来得及公正。你眼前这位展老太太,在展老先生的灵堂上,拿出了dna鉴定书跟遗嘱,敲定了展笠青的身世。”
“当时的豪门,你也知道,是非常讲究儿子的。展笠青是男丁,展笠瑜是女孩,自然地,其他人就默认是展笠青继承展家,展笠瑜就被送出国读书了。但是……”
秦臻说着,看了她一眼。
“你看我干嘛?”何音眨了一下眼睛,“这是六年前的事,六年前,我打工都还没人要呢!”
那时候她还没满十四岁,还是个在孤儿院里愁明天吃什么,跟展家有什么关系?
“是你对付邱家的手段。”秦臻解释,“在你之前,豪门蔑视法律,一直保持着关上门自己解决,不寻求法律手段的做法。但是你帮汪子珊的事,给了展笠瑜非常大的触动,她开始去求证法律。后边的事,我有了实体,就没有追查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也能猜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