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跟邵春生禀报:“……尹宝生被沈啸从回春堂接了回去,回春堂的人说尹宝生如果不割掉子孙根就会没命,但是他家里的人都反对阉割。
他们说沈啸将人接走时说了一句,沈啸重金请了个隐世神医去帮尹宝生治疗。”
“看来这个沈啸是十分看重尹宝生这个老头儿。”邵春生倒是不相信江南府有什么隐世神医,他觉得这是沈啸糊弄乡下人的言辞。
邵春生敲了敲桌子,垂眸沉思起来。
管家继续禀报,“尹宝生被沈啸接走了,只有尹家的孙女儿每天过去照顾,尹家其他人则在市场上大肆购置鸡鸭鹅苗还有小牛犊子和羊羔子,他们还买了不少江南府这边儿特有的菜种。
红花藕和百花藕都买了不少,除开这些,便是布匹衣裳之类的东西……
对了,他们还租了我们两条船,约定的离开时间是十天之后。”
“看来……”那个叫尹桃的女扮男装的姑娘并没有进犬园。
也是,一个农家女哪儿来的胆子和本事?
“备一份厚礼送到尹家宅子那头去,说是对尹宝生的补偿。
嗯……再送一千两银子过去吧。”邵春生道,这是做给沈啸看的。
沈啸能在万军中取西凉太子的首级……在皇上面前露了脸面,若是他自己个儿不作死就前途无量,还是值得拉拢。
“思媛怎么样了?”邵春生问。
管家道:“还是夜夜都噩梦连连,大夫说惊吓过度,还没缓过来,得多喝几贴安神药。”
邵春生点头,他道:“她院子里的人都处置了吧,给她用药,就在那院子里慢慢地病死吧。”不能让牧智歧知道他将牧思媛弄进犬园吓唬了一夜。
这样两家就真撕破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