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云深深呼吸了两下,“正信,你喝多了,这个时候咱俩不适合聊什么?”
“别呀,”方正信一只手扶着卫生间的门框,呵呵冷笑,“我看咱俩得好好聊聊了!”
秦若云看着他,他也没含糊,直勾勾对视。
“好,”秦若云走回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没抱肩膀,也没跷二郎腿,姿势随意,“说吧,我听着!”
方正信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眼睛又直勾勾盯着她,“呕——”一声干呕,秦若云赶快起身往卫生间跑,拿起一个洗脸盆又跑了回来。
晚了,他已经吐完了,吐了一地的水。
小保姆从最里面的保姆间走了出来,睡眼朦胧。
“你收拾一下!”秦若云把塑料脸盆放在了茶几上,对方正信说:“想说什么就上楼!”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家里的小保姆她还不熟悉,不能当着她的面吵架,看来明天得给她放几天假了!
“蹬蹬蹬”,她先上了楼。
在卧室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她只好又下楼去看,楼梯走了一半,就听呼噜声震天响,方正信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无奈之下,只好返回去拿了一条薄毯,又下楼盖在了他身上。
第二天晚上,又是半夜,又重复了昨天的场景,秦若云的火终于压不住了。
“哐噹!”塑料脸盆被她扔在了实木茶几上,“方正信,你到底想干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在这儿不过就是过渡两年而已,你的心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窄小了?”
“我问你话呢?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去哪儿了?能不能别让我看不起你?”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方正信抬起了脑袋,他的脸有些灰败,胡子拉碴,蓝色的裤子上沾了一些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