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的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麻雾熏了这么久,他为什么还醒着?!”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慌乱。就在这时,冲锋枪的子弹在消音器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穿透了两人的心脏。

赫尔看都没看倒地的尸体,俯身跳下了打开的井盖。

回荡在管道里的搏斗声并未持续太久。

时七估摸着差不多了,按开了对讲,问:“队长,我能出去了吗?”

“……可以了。”

胳膊上的血算是止住了,时七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弓着身子从摔下来的坑爬了上去,找个背风的角落坐了下来。

唉,一大清早就被人偷袭,真是晦气。

好在胳膊上的枪伤是对穿,不然等他回到安全区后,伤口肯定已经愈合了,还得二次开刀把弹头取出来。

可乐也适时地在对讲里报告:“这边也清理干净了。”

他爬上去不一会儿,赫尔也爬了上来。

墨蓝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看得时七心头一颤。

赫尔来到他面前蹲下,理智拼命压抑着汹涌的情绪,轻声问:“伤在哪儿?”

“不是很严重,”他眨眨眼,指了指胳膊:“你看,都不流血了。”

他们离区时穿的都是统一的深色制服,乍一看,除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割伤,确实不像是什么重伤。

而赫尔闻得见空气里挥散不去的血腥气,他皱了皱眉,轻轻摸了一下时七湿漉漉的袖子:“中枪了?”

“嗯。”时七掀开破烂的袖子给他看了一眼弹孔:“流得没有刚才快了,估计马上就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