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餐具收好,赫尔看了一眼在椅子上苦着脸的时七,问:“怎么了?”

时七长长的眼睫垂了垂:“队长……你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吗?”

如果队长是父亲的实验对象,他为什么还要保护自己?

如果队长要保护的人……其实不是自己呢?

啊,忐忑。

赫尔似乎没想到时七会这样问,他眼底掠过一丝短暂的迷茫,然后说:“我无所谓。”

他不在乎究竟能想起来多少,但如果自己过去的记忆对时七来说很重要,那一定要想办法记起来。

……

37区研究所就是特勤局总部楼上的那栋六层小楼,顶层的会议室里,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木程正在做总结。

开完例会,木教授刚走出会议室,就在走廊里碰见了刚上楼的时七。

“小七,”木程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身边的助手,然后迎了上去:“这边。”

木教授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两鬓的头发透着灰白,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也透着岁月的痕迹:“是谁要做损伤扫描啊?”

时七指了指身后的赫尔:“他。”

“啊,赫尔队长……”木程带着他们走向走廊尽头的一扇滑门:“要不是稍后我还有个会,我就亲自帮你们做扫描了……”

他在滑门上刷了id手环,门‘滴’的一声打开了。

门内的空间不大,靠墙的桌上排着几台电脑,正中央摆着两张看起来很像病床的工作台,工作台旁坐着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