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很安静,宁勉缓步走到主卧门口,听不到里面的声响,这是三楼,就算开了窗也不可能大白天悄无声息的离开。
宁勉去了隔壁书房,书桌上还摆着余湘平时看的英语书,他握着书脊失神,很快将东西收拾起来,不想总是看到心烦意乱,桌上的合照静静看了一会儿也放倒。
从余湘手里买回的那支金簪就放在桌边,他捏着簪柄出神。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宁勉过去接起来,是周芩韵打来的,今天是星期天,大家要一起吃顿饭,她问小两口什么时候过去,好准备一些他们爱吃的食物。
“妈,我们今天不过去了。”
“为什么啊?”
“余湘病了,在发烧,现在还在睡。”
“没事吧?烧的严重吗?要是严重就去医院挂吊针别拖着。”
“还好,她吃过感冒药总是睡不醒,我盯着就好了。”
“那行。”
周芩韵并不强迫,也不觉得儿子为了余湘不来参加家庭聚餐有什么不对,两个人感情好,宁勉又马上出国,放心不下也在情理之中。
电话挂断,家里又恢复宁静。
余湘忽然醒了,隐约能听到客厅的对话,她皱了皱眉,摸到放在床头柜的手表,已经九点多种,她睡了挺长时间。
余湘想下床,可脚挨到地板的刹那,钻心的疼痛从脚腕传来,仿佛骨头被分割成一寸一寸了,可和身上的灼热相同,疼痛也没有异常。
她苦笑,安稳那么点时间,又开始了,好在她已经缓过来了。
该死的小崽子为了威胁她,是要将热改成疼了?
走出房门时,余湘神色如常,那莫名的疼痛习惯了也就好了,有时候她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