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专业课老师不喜欢人迟到，而且很喜欢提问迟到的同学，合着不是你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是吧？”

宁勉不解：“你昨天不是复习功课了？”

“……我忘了。”

余湘理不直气也壮，骑上自行车往外冲。

地上有许多的落叶和积水，宁勉追上她，低声叮嘱：“小心地滑。”

“知道。”

从家属院出去，有许多职工往外去，多数是男人，像余湘这么年轻的不多见，看她唇红齿白的微笑着，路过的人总是会多看两眼。

余湘赶着去学校，偶尔路过熟人都忘了打招呼，宁勉在后面招呼。

转弯走出家属院大门时遇到一人，正蹲在路边修自行车链条，祁韬无意间抬头，猝不及防看到余湘从面前经过，但好像没有看到他，他下意识的招呼被噎回来。

后面看到宁勉，惊觉是他们夫妻一起出来，对宁勉点头笑笑。

宁勉回以微笑，擦肩而过的瞬间笑容消散。

当初审问时余露一直没有承认故意给余湘下药，但问及余湘好好的自行车为什么突然会没气坏掉，神情不大自然，约莫是怕检查车胎上的指纹之类，只说去停车的时候看到有人偷车没有成功，所以扎了车胎，坚决不承认是要借此害余湘和祁韬增加相处时间。

两家住在同一处家属院，酒席结束，两人一定会一起离开，可宁勉想不通，为什么余露笃定祁韬会犯错，冒着被举报乱搞男女关系的风险，也要表露爱慕他的余湘。

祁韬不是个笨人，就算他有心思，顶多是发现感情后，觉得阴差阳错错过了而已，宁勉不认为祁韬会犯傻。

可那晚，祁韬也没有任何中招的反应。

那药放大人的感官，却没那么快控制全部心智。

但无论怎么样，也改变不掉宁勉看到这人就下意识皱眉的习惯，除非祁韬赶紧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另一边。

余湘也看到了祁韬，但特意没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