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被改变的只有他。
余湘奇怪他的沉默:“怎么了?”
宁勉思索片刻,慢吞吞的回答:“没什么,我想到了一点事情。”
余湘知趣的没有多问,起身下床。
“我换衣服哦。”
“嗯——等等。”
“又怎么了?”
余湘没等到回答,回头一看,宁勉也下床。
他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径直到卫生间打了一盆凉水,捧了一汪水泼在脸上,欲丨望消退。
“白给你看书了。”
他恶狠狠地说,一头扎进凉水里。
余湘穿好衣服碰到他的时候只觉得这人浑身都是冷意,手指无意碰到他手背,凉的吓人。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手怎么这么凉?”
宁勉答非所问:“外面很冷。”
“是么?这冷的过分了吧?”
燕城的冷是干冷,冷风里裹着炮竹的气味,窗外还间断的炮竹声,即便再俭省的人家也会在过年给孩子买把炮竹,或是割两块肉包饺子。
宁家热闹,宁家兄弟聚齐,大伯夫妻和两个儿子也来老人这里过年,会做饭的一人做一道拿手好菜,凑齐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宁勉有两位堂哥,二哥宁澈是单身,大哥宁曦早几年已经结婚,但还没有生孩子,宁老太太看向大堂嫂的目光不无期待,余湘则安心躲在后面,暂时体会不到压力。
饭后是发压岁钱时间,甭管大小,宁老太太都给了孙辈红包,余湘是新媳妇,又是最小的,红包拿到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