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奇握着酒杯没说话。
“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拉着宁勉想换话题。
余湘讽刺一笑:“既然说不出来,以后就别提这茬。”
没有对错的事,余建奇之所以提着不放,明知道亏欠‘余湘’,却因为大家长的面子,不愿意承认对女儿的教育不够用心,和当时塞上火车的狠心。
她也不想和余建奇掰扯这点陈芝麻烂谷子,闷在谁心里谁梗得慌。
宁勉神色清明,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语,只是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放下后,往余湘的方向推了推。
下一刻,他收回手,这是似曾相识的酒后放纵。
只是因为她。
余湘微怔,端起水杯喝掉一半,茶壶里是林宝芝冲的白糖水,甜滋滋却不腻人,她笑笑,夹起喜欢吃的藕夹细嚼慢咽。
余建奇垂着眼皮吃菜,余威朝林宝芝挤眉弄眼的暗示,她渐渐欣慰起来。
余露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慌乱,一种什么事不受控制的心慌,她抓紧筷子。
不会的,不会的……
餐桌上凝滞沉默之后,在余威的带领下重新恢复气氛,一桌人吃到最后,还算愉快。
回门这天两人不能在余家久留,何况余湘还想去看看姥姥,坐到三点多钟,宁勉醒了酒,两人才从余家离开,走时也没忘带上装着钧瓷盆托的布袋。
路上宁勉骑的不快不慢,走在安静的路上,他轻声问:“当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