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湛源淼打断她说：“只要他想，他有的是办法让你活着又让你死亡。”

倪水水嘶了声，一脸的谦虚好学道：“什么办法能让我活着又死亡？是指摧毁我的自我意识吗？如果是，那就要尽快动手了。”因为原主的记忆已经开始逐渐模糊，就像浏览器里设定的——看过就会自动删除的历史记录那样。再拖久一点，无论疯不疯，她都会是现在的她。

就在湛源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时候，倪水水高兴地说：“你终于相信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了吗！”

“嗯？不。”比起相信你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我更倾向于你不是“倪水水”，仅此而已。

倪水水看着他轮廓明朗的侧脸，叹气道：“什么啊，你还是不相信我嘛。”

湛源淼这时已经甩掉了谢庭舟等人，他放慢脚步问倪水水说：“你……是运动员吗？”

倪水水惊讶他的猜测，连连否认道：“不不不，我怎么会是运动员呢？我的气质看起来像是运动员吗？”

湛源淼摇首。

气质的话，他很难用单一的词语去形容她。

平时相处时，她处处亲和，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但用餐时，她像是上流社会的千金，会流露出骨子里的优雅。可动起手来又冷静狠厉地像个雇佣兵，而刚才开枪的那一瞬间，她简直像是珠穆朗玛峰顶上的那一捧尖雪，显得遥远而不可及。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面呢？

“那你是做什么的？”如果不是运动员的话。

倪水水没有隐瞒地说：“我在别墅的时候告诉你啦，我主学金融的，这个时空的倪水水只是个h市的富家千金对吧？”

湛源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