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错了。”她小声。

其实阮瑜燥得想死，但也管不了自己的睡裙被撩到哪段凛的手指又在触哪了，两人近在咫尺的视线对上，她平复急促的喘息，又补一句：“错了。”

“我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她攥了下段凛的衬衫袖子，道歉特别诚恳，“昨天晚上我应该告诉你的，我真的是单纯去给纪临昊送生日礼物，就，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怕你误会才——不对，也没误会。”

段凛盯着她，没应。

阮瑜：“……我没想到当时他会跟我表白，但我拒绝掉了。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是怎么都没想到纪临昊会喜欢她。

她事无巨细地把昨晚的事复述一遍：“下次不去了，真的。”深吸口气，态度好得快汪出泪来，“对不起。”

又是片刻的寂静。

阮瑜见段凛一直没应，低眼看她，漆黑密长的睫毛敛着眼，情绪未明。

手指却动了。

她感觉段凛触抚着腰际的手指往下，勾到了薄薄的一角布料。整个人僵滞。

耳朵滚烫，忙伸下去攥住他的手指。

“还有，我以后再也不瞎叫了。”没招了，阮瑜想哭，“就，昨天我看到你在机场被女粉丝叫那什么，我有点不舒服。以前我那么叫纪临昊，你肯定也不舒服。”

段凛没继续动作。修长手指捏了下她的指肚，终于出声。

音色还是冷，平静问：“叫什么？”

阮瑜想死。

“……老公。”她眼神又开始乱挪，憋字，“叫你，老公。”

须臾，下巴被屈指抵了一下。她被迫抬头，对上段凛的视线：“以前叫过他多少次？”

阮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