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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凛应声。

“……那,明天你有戏要拍吧?”

段凛没应,平静:“怎么了?”

还怎么了!横店离北京十万八千里啊!他是有传送卷轴吗一晚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别啊你,过来太麻烦了。”片晌,阮瑜憋字,“还是等我出院吧?”

缄默须臾。段凛接话:“等不及。有点想你。”

好一会儿,她才回:“还是算了。”

她他妈怎么听怎么都感觉,像那种,食髓知味的语气。

“我之前准备的生日礼物,你是不是收到了啊?”阮瑜迅速转移话题。

她当初基本给每个熟识的人都准备了礼物,给段凛的是一块腕表,不是他代言的那个高奢牌子,但也好看。

无比庆幸自己当时没给段凛写什么长篇大论的遗书,就写了一句“生日快乐”。

听到他应,此刻她又补上:“生日快乐啊。”

“好。”

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旁边林青狐疑:“笑这么开心?”

阮瑜啃着苹果,压着笑,正正色,开始歌咏生命:“你不懂,我这是身体好吃嘛嘛香,连呼吸都开心!”

住院一周,期间阮正平赶回来陪阮瑜,欣慰得几近老泪纵横。晚上阮正平要睡病房的陪护床上,她睡过那床,又窄又不舒服,不太忍心,没过两天她就催着阮正平去忙他自己的了。

隔周,陈主任来通知阮瑜,她的身体状况一切稳定,明天就能办出院手续。

“晚点我让陈言写个注意事项的单子给你,”陈主任叮嘱,“头两个月你在饮食方面需要多注意一些,记得半个月来复查一次。”

阮瑜眼睛都在发光:“主任,那些爬山蹦极之类的事情,我真的都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