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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段凛动了动手指。

他的神色还是一贯的疏淡,但那刹那,下颌咬肌紧绷了一瞬。

隔着屏幕,段凛的眸光落在床头跳着曲线的心电仪上,看着曲线跳至顶端,又瞬地回落。在屏幕里跳出一个小小的尖峰,像刀尖。

一时又记起许多事。

她的病情,两年前就被查了出来。

一直瞒到现在。

段凛想起那天男医师的话,话语里有叹息:“中间我们建议过很多次,让她告知家属,但她一直央求我们代为保密,还签了免责书。其实,在去年那会儿病患的病情就很严重了,事情拖到现在,也确实应该告诉你们。”

去年六月。

段凛回忆。

他去医院看她,是深夜。她哭得很凶。

阮瑜那时的哽咽还刻在记忆深处,再记得深一点,连当时她睫毛上的泪都清晰分明。

——“这几天别人问我,没事吧,我都说,没事,真的没事,放心好了。”

——“其实,有事的,我,我有事的。”

她在哭。

他以为她只是。担心手术。

段凛的视线落回病床中央,没蹙眉,神色很平静。过于平静。

一寸一寸,从阮瑜的手腕看向她的脸,定在她安安静静阖着的双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