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

段凛垂眸盯了它两秒，神色淡漠，似乎是微挑了下眉。

先没管猫，他从背包里勾出一个银色小纸袋，俯身挂在了猫脖子上：“给她的。”

好，一个大半夜来给猫送东西，另一个吃里扒外装委屈。

阮瑜呵呵，木然：“哦。”

“还有，二十三岁快乐。”

“……啊？”

眼看着段凛转身就要去摁电梯，阮瑜叫住：“你等会儿！”

他驻足。

“我能拆吗？”她指了指猫脖子上挂的小纸袋。

段凛没说话，阮瑜也没等他同意，按住不停甩脖子想甩脱纸袋的泡芙，把袋子拎回自己手里。

打开袋子，是一个纯白丝绒小盒。盒子里躺着一条项链。

坠饰是一只抽象的天鹅，阮瑜看了看，眼睛顿时亮了，是数字23。“2”是天鹅的脖颈和身体，“3”是翅膀。

“这是送我的啊？礼物？二十三岁礼物吗？”她问。

段凛看着她脸上明显雀跃起来的表情，一顿：“嗯。”

啧。对家还是那个对家，还是那副冷漠到六亲不认的脸。

不过，看过他在电影里哭笑怒骂的样子，阮瑜居然觉得段凛的表情也不是这么冷漠了。

她真的很开心：“虽然那什么……但你是第一个对我说二十三岁快乐的人。反正，就，谢谢你吧。”

不是生日快乐，是二十三岁快乐！

是她自己也可以过的，二十三岁快乐。

段凛的目光落在阮瑜身上，她笑的时候稍稍弯起眼睛，像往倒影夜空的湖面舀碎一池星星。很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