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段宅。
挂断电话,段菡坐在地毯上没起身,一双蓝绿色的曈眸有片刻失神,想到了那天。
她和阮瑜在卫生间里起争执,被段凛撞见的那天。
他听见了她们的后半程谈话,听到了视频的事,还听到了她亲口承认策划的绑架案。
那天等阮家人走后,不管她怎么辩解,怎么不承认,段凛都要问个清楚。
逼问到最后,她惶然无措,怔松看着他流泪:“你没证据的,哥哥,我真的没对她做过什么,我们只是在说气话,你别……别这样想我,别觉得我不好。”
段凛蹙着眉,一贯疏淡的神色,此刻更冷。
“这件事我暂时不会告诉爷爷,你什么时候想坦白,就什么时候来找我。”
“哥哥……”
走到门口,段凛停下脚步,回眸看她,顿了顿,平静:“还有。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事。”
段菡跌坐回床头,脸色苍白如纸。
这一层她小心翼翼维护了多年的窗户纸,最终还是被捅破了。
这段时间以来,段凛让她在段宅里禁足。等想坦白了,才能出去。
他居然,居然对阮瑜的事这么上心。
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录完《戏游记》的当晚,阮瑜在酒店休息一夜,翌日一早离开苏州,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