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没再插手这些事,他可是很困的。

洗完澡,打开台灯,他已经慢慢习惯作为人的生活,仔细打量石头里残缺的符咒,他一向崇尚于暴力解决,在符咒这一行实在是没天赋,他便把玩,便想,自己现在重新学还来得及吗?想到大堆大堆的文字,和差点把地府炸了了丰功伟绩,还是悻悻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要是炸了的话,肯定会被当成危险分子的吧,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的某人想到。

这个符咒是唯一一个能和他记忆扯上关联的东西了。

安澜是没有死前记忆的,第一眼就是昏暗的黄泉路,迷茫的游荡,后来被黑白无常他们带进了地府,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只有一个念头,那些记忆很重要。

于是他一边替地府打工,一边寻找记忆,渡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这也成了支撑他下去的动力……

安澜死死的盯着石头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盯着死敌。打了一个哈欠,算了,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要是可以,他才不想和判官那个死老头打交道,总是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的表情,实在是郁闷。

藏在台灯里的小纸人贴心的关上了灯。然后也慢慢睡着了。

谁也没看到,甚至连小纸人都没察觉到,那石头亮了,晶莹剔透,里面的花纹十分的漂亮,是血红色。然后里面冒出一个虚幻的人影来,然后慢慢的消失了。

那个虚影虽然只存在了短短几秒钟,但高大挺拔,穿着黑色的衣袍,上面绣着极为精致的花纹,最有特色的是那双血红的眼。

不可直视。

安澜做了一个梦,昏昏沉沉的,梦里面有一双大手,从后面蒙住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