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的老师给她递去了纸笔：“林夕夕以往你上学都很早，看你迟到还真是头一回。”

“嗯。”林夕夕在名单上填下自己的班级姓名，然后还给他。

“快去上课吧。”值日老师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冲着后面的人喊：“下一个！”

声音拖长，喊得很像是在吆喝一样。

林夕夕扯了扯嘴角，这‘下一个’怎么喊得像是排队去投胎。

不知道她的灵魂，会不会在这一次之后去投胎？

“季琰？你怎么也迟到了？这些天看你都没迟到过的了。”

值日老师冲着林夕夕还没走远的背影喊，“林夕夕，你等一下你同班的吧。”

林夕夕：“……”

她停了脚步，回头看去。

在阳光下，皮肤透白得要发光的季琰，正一脸深沉地看着她。

如果是平时的话，她已经走了。

可是今天她的头痛一直提醒着她，让她无法走出转身。

值日老师也给了纸笔给他：“其实你记不记名都可以，不过林夕夕也记了，你写个名吧。”

“班级也不用写了，把她的划个括号，把你的括起来就可以了。”

季琰拿着笔：“这样划吗？”

“你怎么还把你们的名字给圈在一起了？快去上课吧。”值日老师笑着摇了摇头，又朝着后面的人继续喊，“下一个。”

林夕夕看着他，如同常人一般，走路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不是从医生那里得知，她都不知道他每走一步，都是入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