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别动气!”
“……”
家主一声斥骂要吐不吐地卡在喉口,怒视着这个冒犯的后辈。
“别动气,动气伤身,更伤肝。”
谢逢秋抢着喊了两嗓子,见他果真闭嘴,如释重负地放下心来,“是这样,伯父,小侄一直觉得您是个十分通情达理之人,有什么问题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非要用这样粗暴的方式拒人千里呢?我觉得您或许是对我有些许的误解,不妨约个时间,咱俩心交心对面畅谈一番,相信您一定会对我大有改观,这样我与华胥的婚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家主轰然暴怒:“滚!”
此时校场之上,还有不少闻讯前来围观抽骨的五大家族人,这俩翁婿吵起架来声势不小,看热闹的早便竖起了耳尖,原先对华胥家主怒火中烧的姿态感到疑惑,此刻听到谢逢秋的这句话,终于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拱了他家的大白菜啊。
即使谢逢秋心比天宽,也被这突然提高的一声吼一哆嗦,皱眉不赞同道:“伯父,这样说话容易伤嗓子,我都说了你别动气别动气……”
华胥家主气得直哆嗦!
眼看着就要拔剑了!
华胥憬眼睛尖,见势不对,连忙将谢逢秋揽到身后,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番话到底哪里拱起了父亲大人的怒火,但秉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他梗着脖子,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你要动他,就先打死我吧。”
华胥家主:“……”
围观群众:“……”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静观全程的华胥不晦终于站了出来,头疼地叹了口气,要他说这小两口什么好,一个看不懂脸色,一个看懂了却小嘴叭叭叭能活活把人气死,果然这就叫夫妻相吗?
“家主,”他翩然抖开长袖,朝华胥家主点头示意,而后云淡风轻地和稀泥:“阿憬才回来,头脑可能不大清醒,连日奔波也确实劳累,不若先让他下去歇息着吧,抽骨之事,也确实用不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