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憬脸色难看至极,他有心给撅回去,但看谢逢秋满脸忐忑不安,那些话便又咽了下去,只好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脾气不好,喜好和忌讳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言罢,他转身就走。谢逢秋在原地很是吃惊了一下,反应过来赶快追上去,凑在他身边道:“不熟?那不是我岳丈,你亲爹吗?”
他咬牙森然道:“……谢逢秋你非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找打吗?”
被瞪的人悻悻道:“好嘛,我不问了,但你不让我叫岳丈,总得告诉我,一会儿见了,我该如何跟他见礼吧……”
“你来办正事的,叫家主就行。”
华胥憬冷淡道。
他自以为嘱托好了,结果甫一入殿,家主负着手在上首等着他们,谢逢秋端端正正地行了晚辈礼,张口就是:“伯父好!小侄这厢有礼了!”
“……”
霎时间,满室寂静,静坐一侧的华胥不晦茶盏一晃,半碗茶汤溢在了雪白的广袖上。
华胥憬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唔……”谢逢秋吃痛,闷哼一声,龇牙咧嘴地小声道:“我说错了?不是你不让我喊岳丈的吗,我看戏折子里都这样说的啊……”
家主与华胥不晦,都是镇守一方的大能,这点私语,不用费劲就能听得一清二楚,再看小少主的姿态,两人是什么关系,根本无需多言,华胥不晦心知肚明地拂了拂广袖,起身道:“衣衫脏了,我去换罢,你们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