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室内就剩了他们二人,华胥憬低头喝茶,谢逢秋正胆战心惊着,未曾注意他隐在茶雾下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华胥。”他可怜兮兮地一抬头,华胥丢给他半张冷漠的侧脸,手倒是没抽,但余光冷冷地瞥来,像是在说:你编,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谢逢秋愁得牙疼,大概没有料到华胥剥开那层外壳后本性竟然是个醋坛子,只好低哼道:“华胥……”
他软绵绵地撒娇,试图剑走偏锋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
华胥果然被惊到了,后脖颈冒出一层细密的疙瘩,蓦然瞪圆的双眼,如临大敌地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
好吧,看来是行不通。
于是谢逢秋又启用第二方案,三指朝天庄严宣誓:“我发誓,这辈子只喜欢少将军一个,对不相干的人,不管是烈酒还是佳肴,绝不多看一眼……”
“……”
华胥憬总算绷不住,扶额无语,“谢逢秋你有病吧。”
谢逢秋也后知后觉地看出端倪,眯起眼睛极其不忿地控诉对方:“竟然拿这种事情吓唬我,华胥,你现在好鸡贼。”
华胥憬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终归是舍不得他难过,内心挣扎了下,迅速地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站直身子,“今日在村头,你不也糊弄我?咱俩现在扯平了。”
他指的是当时那个“亲我一下”,可谢逢秋比他不要脸多了,不是亲一下就能打发的,他立即打蛇上棍地仰起脸,撅起嘴,哼唧道:“亲一下怎么抚慰我受伤的心灵,至少得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