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倒没生气,而是不冷不热地撅了他一句:“哦,那算了……”
“诶别别别!”谢逢秋无奈地拉住他,“我开玩笑的,我摘的花,除了送你还能送谁,我给你拿着,回去找个漂亮的小瓶子养起来,怎么样?不生气了吧?”
华胥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没生气。”
谢逢秋嘿嘿一笑:“我倒希望你跟我生气,闹小别扭……”
华胥眉梢一挑,往日谢逢秋要跟他说这样的话,他铁定觉得这人有病,白眼一翻给他撅回去了,今日却有些反常,他若有所思地斟酌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接口道:“确实有件事,我觉得不大舒服。”
谢逢秋:“……哈?”
不舒服?啥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谢逢秋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他清楚得很,华胥意识里的闹别扭跟他口中的调情式闹别是两码事,那是踏踏实实地跟他置气,不是三言两语能挽回的。
“……程衍喜欢你?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正做足了准备,打算无论华胥说什么都先来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忏悔,连神情都酝酿好了,眼眶湿漉漉的,结果华胥冷不丁来这一句,顿时满腹的话都憋在了喉口,上不得下不去,膈得他心头大乱,控制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华胥眸色深邃,“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