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是个意外,可当天晚上,失踪许久的谢逢秋忽然出现在他的梦中,那时两人还未交恶,他日日惦记着,傍晚便入梦来,像那图册上绘的那样,狠狠地摁着他。
他当时不明就里,每每做这样的梦,只觉得疼痛不止,冷汗涔涔,甚至常常被那撕裂般的感觉吓醒过来,盯着头顶摇晃的帷幔,心有余悸。
直至今日。
直至今日……
原来,这种事……竟是欢愉的?
妈的,去死一死算了。
少将军觉得有一股火要从四肢百骸烧起来了,羞愧不已,他还道人家不知羞耻,结果他自己……竟然如此!
他越羞越恼,脸色便越冷,越看不出端倪,谢逢秋只见他薄唇开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荒唐!”
谢逢秋还不知他责骂的是自己,附和般想着,是挺荒唐的。
这两人怎么这么久都没完事儿?
大爷的不会嗑药了吧?
他如是想着,余光往后一瞥,见二人渐渐偃旗息鼓,唇舌交缠地搂在一起,借着余韵缠绵着,刚巧让出一小块容人通过之地,心下一喜,连忙松开贴在华胥耳畔的手,轻声道:“没事了,我们走。”
他动作敏捷地拉着华胥憬,趁着这二人不再动弹,连忙闪了出去。华胥憬如在梦中地由他拉着,经过桌案之时,情不自禁地朝上头紧密结合的两人多看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让谢逢秋耿耿于怀。
出了这样的乌龙,自然没心情再继续查探下去了,两人慢悠悠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上,华胥憬低垂着头,至今缓不过神。
谢逢秋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地走着,余光瞥着他的神色,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状若不经意地问道:“好看吗?”
“……啊?”华胥憬茫然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桥头灯影绰绰,河面上华灯随波逐流,流光璀璨,美不胜收,于是随口敷衍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