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甲。”他道:“把肩甲佩上,否则,家主可是要打断你的腿的。”

华胥憬脚步匆匆地赶到演武场。

额头的伤被简单地处理过,看起来不那么狰狞了,然血肉外翻的一道长口子,看起来还是十分瘆人,华胥烨看到他的第一眼,瞳孔骤缩,“少将军,是谁伤了你?!”

华胥憬没时间与他解释来龙去脉,径直抬手打断,单刀直入地道:“谢逢秋呢?他怎么样了?”

华胥烨道:“他没事,汝嫣家主把他带走了。”

“……”

提了不知道多久的心,终于轰然落回肚子里,砸得他一时神魂俱荡,竟有许久嘴唇翕合,一句话都说不出,良久才如释重负地扯了扯嘴角,道:“那就好。”

华胥烨担忧地看着他额上的伤,道:“少将军,我给你上点药吧?”

华胥憬没有拒绝,两人一齐走到营房,期间华胥烨询问伤势来源,他魂不守舍地应付了两句,却不见对方在听闻“取下肩甲”四字时,面色骤变。

进了营房,华胥憬心不在焉地由他捣鼓,见他取出一卷白布,忽然问道:“谢逢秋呢?他没事吧?没受伤吧?”

华胥烨静默了下,问:“少将军认为,哪种程度的伤算是伤?”

华胥憬皱眉道:“阿烨,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好的,少将军。”他垂下头,眼帘微颤,在一片岑寂中挣扎许久,最终道:“他没事,完好无损,您放心。”

华胥憬放下心来。

从来不说谎的华胥烨,这年隆冬,说了两次谎,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