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上、路。”

也亏得华胥对昨晚之事实在没什么印象,不然谢逢秋就不只是被踹下床那么简单了,他可能会被碎尸万段。

秋色正好,路旁枫叶习习,马匹慢悠悠地踱着,拾掇完毕的三人轻松惬意地踏上了未完的回程。

谢逢秋驭着□□骏马,溜溜达达地走着,时不时时不时瞥一眼身侧面色冷凝的华胥,他观其反应,断定后者应该应该并不记得昨晚的事,可他又面色阴沉,显然心情不虞,恐怕是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谢大傻深刻地反思了一下,得出结论——华胥一定是害羞了!

少将军素来脸皮薄,之前偶然被用了洗澡水也要生上一两天的气,叫他暖床时也是耳根通红全程不敢看他,帮他那啥啥时更是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这么容易羞怯的人,一觉醒来发现在别人宽厚的胸膛里躺着,这多难为情啊。

唉,怪他,怎么就没有事先做好准备,让华胥先醒了呢!

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事情就很好解决了,谢逢秋按捺下心中喜滋滋的美意,一拉马辔头,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华胥,是这样,昨晚的事情我得解释一下,虽然你睡相确实不好,总喜欢往我怀里蹭,但这个问题也有几分我的责任在里面,怪我,我……”

华胥怒极:“滚!”

“诶好嘞。”

刚刚挪近一点的距离立刻就让这一吼吼远了。

谢逢秋孤零零地落在后头,徐应明看他可怜,忍不住放慢了速度,悄悄凑近,小声道:“谢学子,你又怎么招惹华胥学子了?”

谢逢秋摇头晃脑,啧啧细品,“你不懂,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