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秋一面搪塞过去,一面可劲儿劝酒,很快就发现,是他高看他家少将军了,第一次任由酒意蔓延全身的人,哪里需要一坛,第四碗就醉了,醉得踏踏实实,额头砸在桌案上,“砰”地一声。
“……”
谢逢秋伸出去扶的手慢了一步,僵在半空,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在那锦缎般的墨发上揉了一把。
“真是的,每次都晕得那么急……”
话未落音,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忽的抬起,突兀地覆上那只落在自己头上的爪子。
谢逢秋大胆的动作霎时就僵了,视线缓缓下移,对上趴在桌上那张染着薄红的美人面。
华胥睁开眼来,眸中清明剔透,无半分醉意。
“谢逢秋?”他很冷静。
“啊……”谢逢秋很紧张。
可他问完这句,便兀自陷入了沉默,好似只是为了确认这人是不是他惦记的那个而已。
“华胥……”谢逢秋觉得他眼神古怪,不像醉了,也不像没醉,于是伸出两根手指,放到他眼前晃了晃,“华胥,这是几?”
趴在桌上的人用一种“你怎敢问本将军这种弱智问题”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容置疑地道:“四!”
谢逢秋:“……”
得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