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世人皆有,华胥世间最美,引人欣赏并不罕见,但……他真的只是纯粹的欣赏吗?

谢逢秋对自己丑陋的幻想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他见过华胥冰雪初融的模样,知晓他面冷心热、嘴硬心软,海棠花外名的霜雪便再不能令他产生距离感,再不能让他敬而远之。

不仅如此,他甚至想把花拥到怀里,据为己有。

生平第一次,谢大爷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龌龊了。

他正要顺着这个思绪深想下去,琢磨出这段时日困扰他的难题究竟是什么答案,华胥毫无预兆地抬起头来。

“……胡闹够了?”

他依旧笑着,语气近乎宠溺地问。

正视着看,这笑容便愈发惊心动魄,犹如孤傲的雪山峰顶,融了一点冬去春来的暖意,谢逢秋看着看着,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悻悻地说了句:“……啊?”

“谢逢秋啊谢逢秋,你真是……行了,我知道你不怕,不用特意说些轻松讨巧的话,你放心,只要我在,就没人能动你。”

谢逢秋这个人,总有些将悲剧变成喜剧、将提心吊胆变为闹剧的荒唐本事,可他原本是随遇而安,再无畏不过的人,这世上大概只有华胥,能看透他故作的姿态,明了他一腔真诚的宽慰之心。

华胥直白地说:“只要我在,就没人能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