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秋两手圈着华胥,下颌顶在人家肩头,无所谓道:“我尝试过解释了,他们都不信,那不就算了?”

这个连华胥都没办法,谁让当时徐学子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否认呢?流言蜚语就是如此恐怖,若是不及时制止,会发酵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当晚几人回去整理行装,第二天出发的时候,谢十六抠抠搜搜地掏出几片金叶子,数着搁到谢逢秋的掌心里。

“一、二、三……”

“行了,一共就三片,”谢逢秋飞快地将手合拢,质问道:“谢十六,这么远的路途,你想饿死你哥吗?”

每支队伍,书院会按照人数和路程拨一定量的旅费,但也仅限于行路和休憩,若是想吃好玩好,多余的花销都得从自己的腰包里面掏,自从上次谢逢秋醉酒买下一个摊子的惨案发生后,谢十六就收回了对华胥的信任,顺道也收回了在他身上的所有银两,美其名曰:统一管理。

“老实说,我觉得还能再减一块的,”谢十六盯着谢逢秋合拢的掌心,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哥,你省着点花,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要学会财务管理。”

“……我倒是觉得这金叶子已经成熟了,要学会自己翻倍。”谢逢秋朝他摊开另一只手,“我亲爱的弟弟,你相信我,三片不够,不如我们再商量一下,六片怎么样?”

谢十六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摇头道:“不好意思,我就拿了三片,再多也没有了。”

“……那你用什么?”

谢十六继续微笑:“我们那组有程衍。”

“……”谢逢秋沉默了一下,用看禽兽的目光看了他片刻,“人家拿你当朋友,你却拿人家当金主,谢十六你不是人。”

等谢十六一行人先行出发后,他遥遥望着人家的背影,又忍不住懊恼:“唉!我们当时怎么就没把他弄上贼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