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醒了就松开我,好好站着,别蹭来蹭去。”
不用他说,谢逢秋已经自觉地松开了箍在他腰间的手,即使站得摇摇晃晃,也不肯再朝华胥靠近一步,倒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似的。
树枝载着两人慢悠悠地在院中落下,华胥率先站定,头也不回地朝谢逢秋伸出一只手。
“不用。”
他低垂着头,闷声回了一句,经过的刹那,华胥眼尖地瞥见他涨得通红的脸颊。
他心里咯噔一下,蓦地想起那壶加了料的酒,暗道:不会酒醒了,‘其他东西’又发作了吧?
少将军万年难得一次聪慧敏黠,还真叫他猜中了,他跨进房门的时候,谢逢秋整个人闷在被子里,蜷得像只虾米。
“……”华胥站在他的床前,不知怎么是好,好半晌才弯腰,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被角。
谢逢秋:“你走!”
华胥:“……”
这人多半被药到了脑子,华胥如是想道,随即转身出了门,须臾片刻,只听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他又来拉谢逢秋的被子。
“打了凉水,去泡会儿吧。”
谢逢秋犹豫了下,被子微微蠕动,从底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十分委屈地看着他。